第1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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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巷街是不用回去了。喻晴天指示南望騎著摩托去了他們的聚集地。
結果到了樓下，南望死活不上樓，理由是回憶起了當初喻晴天把“黑色泰迪”往垃圾桶上砸的小插曲。
其實真實原因是，剛才喻晴天坐在背後抱著他，似有若無地用指尖捏過他緊實的側腰，又發出竊喜偷笑。
他怕被女流氓給拐了！
喻晴天生拉硬拽，連哄帶騙，又撩又威脅，才終於把南望帶進了1602公寓。
一進門，陶冉頭也沒擡就開始匯報：“現場危機已經清除。死亡兩個人，另外一個倒黴鬼是那個綁匪。”
喻晴天默了默，沒有回應，那人可是死在她眼前的。
陶冉察覺到氛圍有點異樣，擡頭就看見了喻晴天和南望扭在一起。一個死活不肯坐下，一個生硬地把人往沙發裏塞。
但是，這無聲的短暫對抗，在發現陶冉目光之後硬生生停止。
南望局促地坐下了。
一場突如起來的混亂之後，他心底五味交雜。
他相信了喻晴天之前的話，認定他們任職於特殊部門，做著不為人知的工作，連帶對之前的欺瞞減弱，信任也增加。
但是，隨之攪亂思維的，是突然出現的變異老鼠，那個長著一對無羽雙翅的青色蟒蛇，以及他們既神秘又危險的武器。
他自己的危機尚且暗暗隱伏，又哪裏有精力深思其中。
所以，當激動情緒退去，轉而恢覆理智之後，南望又回到了沈靜狀態，只是不想立刻妥協，以免落於下風。
喻晴天沒註意他短時間內的思緒轉換，對陶冉點了點頭，“繼續。”
陶冉看了看一旁的南望，猶豫了下才說：“已經通知後勤組做痕跡消除，大概明天中午能夠處理完畢。”
她瞟了眼南望，發現他毫無反應。又看了眼喻晴天，確定有些話不用避開目標人物。
“總部對這次事件很重視，希望我們查明為何超自然進化生物會大規模出現在城市繁華地帶。”
喻晴天沒回應，沒說聽從安排，也沒發表其他看法，交代了幾句就上了二樓進行簡單換洗。
不一陣，石楓他們相伴回來，一進門就炸了鍋。今天這一戰，對他們而言簡直是久違的過癮。
以前不管遇見何種事件，他們老大都會評估了又評估才會決定要不要使用武器，使用武器的度還得把控。哪像今天這樣，拿著槍一陣掃射，拿著酒瓶一通亂炸。
喻晴天簡單洗漱一番，換了一身幹凈衣服下樓來。
武大力在樓梯口就把她截住，追著問：“新老大，跟你對峙的是應蛇麽？真的是應蛇麽？”
陶冉從監控裏看見，差點瘋掉，立馬通知其他幾人前去支援。誰料他們誰也脫不開身，才慌著給喻晴天打電話。
“怎麽？你想跟它交手？”喻晴天很快調整狀態，笑嘻嘻地說：“下次第一時間叫你去。”
武大力很誠實的回應：“那倒不用。”
喻晴天走回客廳。因為多了一個人，整個空間變得稍顯擁擠。趙熙文因此被陶冉趕到一旁站著，只敢生悶氣不敢多說話。
石楓看了陶冉電腦裏的視頻，連連搖頭：“比起應蛇，我更在意的是為什麽超自然進化生物會出現在城市裏？還出現在人群聚集的地方。”
趙熙文也忍不住搭腔：“對啊。出現變異鼠倒是可能，但不會這麽多。至於變異蠍……怎麽會從下水道裏出來啊。”
“還有應蛇！”武大力最在意它。
幾句抱怨式討論之後，眾人齊齊沈默下去。
一個突兀的陌生聲音突然響起：“動物都有自己的生存區，沒有特殊情況不會進入人類聚居地。”
他們這才發現，縮在角落沙發裏的人是他們的目標人物。
南望沒有在意任何人的目光，“人類覺得動物危險，動物也覺得人類危險，誰都不會輕易幹擾對方領地。除非，它們受到了驚嚇，又或者出來掠食。”
“你誰啊你！”武大力第一個炸：“你都不是我們的人……”
“說得真好。”喻晴天一臉花癡地盯著南望，“不愧是學這個的。”
南望偏開頭：“沒有。我不研究這個。”
“那也很棒！”喻晴天旁若無人地誇讚：“博采眾長。”
然後武大力就把接下來想說的話生生吞回了肚子裏，伸手掐住了站在一旁的趙熙文的大腿。
趙熙文被掐得生疼，卻不敢發聲，他怕驚擾了代理隊長的雅興。
倒是石楓，很配合地冒了句：“嗯……男才女貌，配一臉。”只是語氣有那麽點無奈和敷衍。
喻晴天聽在耳裏很受用，下意識往南望旁邊挪了挪，撐著下巴又開始盯他。
他的手修長漂亮，做實驗的時候應該會更賞心悅目……他的手臂緊貼衣衫，肱二頭肌……
南望擡手抵住她越來越靠近的額頭向後掀，“別故意誇我套近乎，想知道什麽？問！”
“爽快！”喻晴天立刻讓開，恢覆正經，“那個黑西裝已經死了，關於他那條線已經斷了……”
南望直接打斷：“他只對文件感興趣，對於我的過去、我的性命不在意。你想問文件在哪裏，對不對？”
喻晴天笑了：“聰明！”
兩人你一言我一語，如同快問快答，看得旁邊幾人目瞪口呆。
趙熙文嘆了口氣：“我對代理隊長的了解，竟然不如一個外人。”
武大力帶著吃瓜表情傻笑：“什麽外人，分明是‘自己人’。”
南望只嘆有什麽樣的領導，就有什麽樣的下屬：一群不正經。
他聳了聳肩，“我送你的書，你扔了麽？扔了就不要怪我了。”
陶冉指了指武大力，只見後者從屁股後摸出一本紅封書來，腆笑：“我說呢，什麽東西硌得慌。”
武大力遞上書，可誰都沒接，不得已自己翻開，卻見書的中間被挖空，裏面躺著一個黑色布袋。
南望用下巴指了指，“你們要的文件就在這裏面。”他嘲諷般笑了笑：“但是不要抱什麽希望。”
又被這個男人騙得團團轉！說文件放在對面樓棟，卻挖空一本書藏在裏面。說著文件沒意義，卻假裝不經意送給了她！
有點被玩弄的小情緒……可又有點小驕傲……因為她徹徹底底看上了這個男人！
布袋裏的文件被拆出來，眾人傳閱了一遍，面面相覷。
傳到喻晴天手中時，她瞇著眼盯著首頁封面呆了好幾秒，才問出口：“你的……論文？”
“我未完成的……研究生畢業論文。”
劉教授抱在懷裏千般寶貝的文件，幾方人馬想要爭奪的東西，竟然只是一份研究生畢業論文？還是未定稿的！
陶冉拿過論文，仔細查看邊緣部位，“會不會有什麽密碼？或者需要特殊試劑才能顯現？”
“不會。”南望否定了最後可能，“論文電子版我網盤裏有，你可以拿去比對。這就是我3年前上交的那份，最後一頁頁碼旁邊有一個字母‘L’，我的習慣，代表第12稿。”
“我不認為3年多以前的論文跟今天這一切有任何關系。如果有，這3年……我不至於活得這麽……”南望說到此，突然牽動了心底傷痛，停了下來。
所有人皆是沈默，沒有人願意打擾他的情緒。
幾秒之後，南望心情恢覆，轉而問道：“能不能解答一下我的好奇心？”
沒有人回應，畢竟他們的工作也不能道於外人。當然，他們的代理隊長可不在意，點著頭就湊了過去。
南望伸出一根手指，戳住她逐漸靠近的臉，“我很好奇，你們口中所說的‘應蛇’是什麽。我以我的專業度保證，沒有叫這個名字的生物。”
喻晴天自覺往後退去：“一條蛇，叫應蛇，其他……你們誰知道？”
其他幾人全都統一搖頭，只有陶冉擡眼瞥著喻晴天，不清楚是該講還是不該講——無論如何，南望都不是他們調研部的人。
喻晴天見狀，立刻點頭示意：講！
陶冉翻出電腦文件，總結一番講出來：“32年前，雲南一帶發生一個系列性神秘事件。有人從崖旁開出來的路經過時，會被突然而來的風卷下去。”
“調查發現，崖底生存著一條通體青色背有一雙骨翼的巨蟒。這蟒長到近50米，已經進入老年狀態，活動不便，只能在崖下靠吸食路過活物為生。”
南望搖了搖頭，“以訛傳訛吧？”只是表情看起來透露著隱隱地失望。
“不是的。是……”陶冉看了眼喻晴天，發現她沒有阻止，“是我們的一位前輩調查的。不久之後巨蟒就‘壽終正寢’了，它的骨翼現在還在總部實驗室裏。”
“那為什麽叫‘應蛇’？”南望對此更是在意。
“那位前輩記得古代傳說中有一種會飛的巨蟒，但是他……不記得到底叫應龍，還是騰蛇，就在匯報的時候把它叫成了‘應蛇’，後來就沿襲下來了。”
真是隨意得有風格！
南望眨了眨眼，嘆氣冷嘲。
可轉念他又問：“既然是個新物種，為什麽沒有新聞報道，也沒有刊物登載？”
他剛才見到應蛇，還以為這是傳說中的神物，如果公開發現，將會轟動整個生物界。
喻晴天接過話頭：“因為……有些生物很特別。特別到不能被世人知曉。”
她這會從動作到表情，都一本正經得令人不敢直視。
南望看了她一眼，收回目光，明白她模棱兩可的回答就是不能明確告知。他大概率是觸到了機密部分。
“不過……”喻晴天又撐起了下巴，“你要是想知道的話，我也可以告訴你……只要……”
“不！”南望拒絕得很迅速：“不太想！”
喻晴天伸手撩了撩耳後頭發，目光追隨南望側臉，對他帶著傷痕淤青的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：受了傷還這麽好看！
“不太想？也就是有那麽點想咯！只要你願意……”她臉皮厚到令所有人汗顏，除了她自己之外。
“不！我不願意為了好奇心出賣色相！”這一次，南望拒絕得很直接。
“你想歪了。”喻晴天反對得也很清奇。
三個男人齊齊搖頭：不！沒人想歪！
南望抱臂貼墻，直著脖子望向房頂。如果旁邊不是一堵墻的話，他一定已經逃離。
現在，他只能語氣僵硬，態度生硬，毫不留情地說：“您老都快坐我身上了！我根本不敢往別的地方想。”
喻晴天緊貼他坐著，大腿愛挨著他的腿，臂彎貼著他的腰，一只手已經探到了他的手背上方……就被這句話懟了個四肢僵硬。
斜對面三個男人蹲了兩個在地上，捶地憋笑。
陶冉往另三人靠近，試圖讓出更多空間——雖然喻晴天和南望本來就單獨坐在一個雙人沙發裏。
在對面幾人無聲抗議之下，喻晴天撅著嘴坐直，卻並沒有遠離南望。她正色解釋：“真的都想歪了。我的意思是，你想知道我們的機密，就用你的秘密來換。”
南望嗤之以鼻：“我有什麽秘密？身家背景、學業過往，還有你不知道的麽？除了我身上胎記的位置，還有你沒查到的麽？”
胎記？胎記！
吃瓜群眾所有目光齊聚南望身上。
他隨意用拉鏈扣合的外套下，根本是……真空！內搭不見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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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怕被女流氓給拐了！
喻晴天生拉硬拽，連哄帶騙，又撩又威脅，才終於把南望帶進了1602公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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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晴天默了默，沒有回應，那人可是死在她眼前的。
陶冉察覺到氛圍有點異樣，擡頭就看見了喻晴天和南望扭在一起。一個死活不肯坐下，一個生硬地把人往沙發裏塞。
但是，這無聲的短暫對抗，在發現陶冉目光之後硬生生停止。
南望局促地坐下了。
一場突如起來的混亂之後，他心底五味交雜。
他相信了喻晴天之前的話，認定他們任職於特殊部門，做著不為人知的工作，連帶對之前的欺瞞減弱，信任也增加。
但是，隨之攪亂思維的，是突然出現的變異老鼠，那個長著一對無羽雙翅的青色蟒蛇，以及他們既神秘又危險的武器。
他自己的危機尚且暗暗隱伏，又哪裏有精力深思其中。
所以，當激動情緒退去，轉而恢覆理智之後，南望又回到了沈靜狀態，只是不想立刻妥協，以免落於下風。
喻晴天沒註意他短時間內的思緒轉換，對陶冉點了點頭，“繼續。”
陶冉看了看一旁的南望，猶豫了下才說：“已經通知後勤組做痕跡消除，大概明天中午能夠處理完畢。”
她瞟了眼南望，發現他毫無反應。又看了眼喻晴天，確定有些話不用避開目標人物。
“總部對這次事件很重視，希望我們查明為何超自然進化生物會大規模出現在城市繁華地帶。”
喻晴天沒回應，沒說聽從安排，也沒發表其他看法，交代了幾句就上了二樓進行簡單換洗。
不一陣，石楓他們相伴回來，一進門就炸了鍋。今天這一戰，對他們而言簡直是久違的過癮。
以前不管遇見何種事件，他們老大都會評估了又評估才會決定要不要使用武器，使用武器的度還得把控。哪像今天這樣，拿著槍一陣掃射，拿著酒瓶一通亂炸。
喻晴天簡單洗漱一番，換了一身幹凈衣服下樓來。
武大力在樓梯口就把她截住，追著問：“新老大，跟你對峙的是應蛇麽？真的是應蛇麽？”
陶冉從監控裏看見，差點瘋掉，立馬通知其他幾人前去支援。誰料他們誰也脫不開身，才慌著給喻晴天打電話。
“怎麽？你想跟它交手？”喻晴天很快調整狀態，笑嘻嘻地說：“下次第一時間叫你去。”
武大力很誠實的回應：“那倒不用。”
喻晴天走回客廳。因為多了一個人，整個空間變得稍顯擁擠。趙熙文因此被陶冉趕到一旁站著，只敢生悶氣不敢多說話。
石楓看了陶冉電腦裏的視頻，連連搖頭：“比起應蛇，我更在意的是為什麽超自然進化生物會出現在城市裏？還出現在人群聚集的地方。”
趙熙文也忍不住搭腔：“對啊。出現變異鼠倒是可能，但不會這麽多。至於變異蠍……怎麽會從下水道裏出來啊。”
“還有應蛇！”武大力最在意它。
幾句抱怨式討論之後，眾人齊齊沈默下去。
一個突兀的陌生聲音突然響起：“動物都有自己的生存區，沒有特殊情況不會進入人類聚居地。”
他們這才發現，縮在角落沙發裏的人是他們的目標人物。
南望沒有在意任何人的目光，“人類覺得動物危險，動物也覺得人類危險，誰都不會輕易幹擾對方領地。除非，它們受到了驚嚇，又或者出來掠食。”
“你誰啊你！”武大力第一個炸：“你都不是我們的人……”
“說得真好。”喻晴天一臉花癡地盯著南望，“不愧是學這個的。”
南望偏開頭：“沒有。我不研究這個。”
“那也很棒！”喻晴天旁若無人地誇讚：“博采眾長。”
然後武大力就把接下來想說的話生生吞回了肚子裏，伸手掐住了站在一旁的趙熙文的大腿。
趙熙文被掐得生疼，卻不敢發聲，他怕驚擾了代理隊長的雅興。
倒是石楓，很配合地冒了句：“嗯……男才女貌，配一臉。”只是語氣有那麽點無奈和敷衍。
喻晴天聽在耳裏很受用，下意識往南望旁邊挪了挪，撐著下巴又開始盯他。
他的手修長漂亮，做實驗的時候應該會更賞心悅目……他的手臂緊貼衣衫，肱二頭肌……
南望擡手抵住她越來越靠近的額頭向後掀，“別故意誇我套近乎，想知道什麽？問！”
“爽快！”喻晴天立刻讓開，恢覆正經，“那個黑西裝已經死了，關於他那條線已經斷了……”
南望直接打斷：“他只對文件感興趣，對於我的過去、我的性命不在意。你想問文件在哪裏，對不對？”
喻晴天笑了：“聰明！”
兩人你一言我一語，如同快問快答，看得旁邊幾人目瞪口呆。
趙熙文嘆了口氣：“我對代理隊長的了解，竟然不如一個外人。”
武大力帶著吃瓜表情傻笑：“什麽外人，分明是‘自己人’。”
南望只嘆有什麽樣的領導，就有什麽樣的下屬：一群不正經。
他聳了聳肩，“我送你的書，你扔了麽？扔了就不要怪我了。”
陶冉指了指武大力，只見後者從屁股後摸出一本紅封書來，腆笑：“我說呢，什麽東西硌得慌。”
武大力遞上書，可誰都沒接，不得已自己翻開，卻見書的中間被挖空，裏面躺著一個黑色布袋。
南望用下巴指了指，“你們要的文件就在這裏面。”他嘲諷般笑了笑：“但是不要抱什麽希望。”
又被這個男人騙得團團轉！說文件放在對面樓棟，卻挖空一本書藏在裏面。說著文件沒意義，卻假裝不經意送給了她！
有點被玩弄的小情緒……可又有點小驕傲……因為她徹徹底底看上了這個男人！
布袋裏的文件被拆出來，眾人傳閱了一遍，面面相覷。
傳到喻晴天手中時，她瞇著眼盯著首頁封面呆了好幾秒，才問出口：“你的……論文？”
“我未完成的……研究生畢業論文。”
劉教授抱在懷裏千般寶貝的文件，幾方人馬想要爭奪的東西，竟然只是一份研究生畢業論文？還是未定稿的！
陶冉拿過論文，仔細查看邊緣部位，“會不會有什麽密碼？或者需要特殊試劑才能顯現？”
“不會。”南望否定了最後可能，“論文電子版我網盤裏有，你可以拿去比對。這就是我3年前上交的那份，最後一頁頁碼旁邊有一個字母‘L’，我的習慣，代表第12稿。”
“我不認為3年多以前的論文跟今天這一切有任何關系。如果有，這3年……我不至於活得這麽……”南望說到此，突然牽動了心底傷痛，停了下來。
所有人皆是沈默，沒有人願意打擾他的情緒。
幾秒之後，南望心情恢覆，轉而問道：“能不能解答一下我的好奇心？”
沒有人回應，畢竟他們的工作也不能道於外人。當然，他們的代理隊長可不在意，點著頭就湊了過去。
南望伸出一根手指，戳住她逐漸靠近的臉，“我很好奇，你們口中所說的‘應蛇’是什麽。我以我的專業度保證，沒有叫這個名字的生物。”
喻晴天自覺往後退去：“一條蛇，叫應蛇，其他……你們誰知道？”
其他幾人全都統一搖頭，只有陶冉擡眼瞥著喻晴天，不清楚是該講還是不該講——無論如何，南望都不是他們調研部的人。
喻晴天見狀，立刻點頭示意：講！
陶冉翻出電腦文件，總結一番講出來：“32年前，雲南一帶發生一個系列性神秘事件。有人從崖旁開出來的路經過時，會被突然而來的風卷下去。”
“調查發現，崖底生存著一條通體青色背有一雙骨翼的巨蟒。這蟒長到近50米，已經進入老年狀態，活動不便，只能在崖下靠吸食路過活物為生。”
南望搖了搖頭，“以訛傳訛吧？”只是表情看起來透露著隱隱地失望。
“不是的。是……”陶冉看了眼喻晴天，發現她沒有阻止，“是我們的一位前輩調查的。不久之後巨蟒就‘壽終正寢’了，它的骨翼現在還在總部實驗室裏。”
“那為什麽叫‘應蛇’？”南望對此更是在意。
“那位前輩記得古代傳說中有一種會飛的巨蟒，但是他……不記得到底叫應龍，還是騰蛇，就在匯報的時候把它叫成了‘應蛇’，後來就沿襲下來了。”
真是隨意得有風格！
南望眨了眨眼，嘆氣冷嘲。
可轉念他又問：“既然是個新物種，為什麽沒有新聞報道，也沒有刊物登載？”
他剛才見到應蛇，還以為這是傳說中的神物，如果公開發現，將會轟動整個生物界。
喻晴天接過話頭：“因為……有些生物很特別。特別到不能被世人知曉。”
她這會從動作到表情，都一本正經得令人不敢直視。
南望看了她一眼，收回目光，明白她模棱兩可的回答就是不能明確告知。他大概率是觸到了機密部分。
“不過……”喻晴天又撐起了下巴，“你要是想知道的話，我也可以告訴你……只要……”
“不！”南望拒絕得很迅速：“不太想！”
喻晴天伸手撩了撩耳後頭發，目光追隨南望側臉，對他帶著傷痕淤青的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：受了傷還這麽好看！
“不太想？也就是有那麽點想咯！只要你願意……”她臉皮厚到令所有人汗顏，除了她自己之外。
“不！我不願意為了好奇心出賣色相！”這一次，南望拒絕得很直接。
“你想歪了。”喻晴天反對得也很清奇。
三個男人齊齊搖頭：不！沒人想歪！
南望抱臂貼墻，直著脖子望向房頂。如果旁邊不是一堵墻的話，他一定已經逃離。
現在，他只能語氣僵硬，態度生硬，毫不留情地說：“您老都快坐我身上了！我根本不敢往別的地方想。”
喻晴天緊貼他坐著，大腿愛挨著他的腿，臂彎貼著他的腰，一只手已經探到了他的手背上方……就被這句話懟了個四肢僵硬。
斜對面三個男人蹲了兩個在地上，捶地憋笑。
陶冉往另三人靠近，試圖讓出更多空間——雖然喻晴天和南望本來就單獨坐在一個雙人沙發裏。
在對面幾人無聲抗議之下，喻晴天撅著嘴坐直，卻並沒有遠離南望。她正色解釋：“真的都想歪了。我的意思是，你想知道我們的機密，就用你的秘密來換。”
南望嗤之以鼻：“我有什麽秘密？身家背景、學業過往，還有你不知道的麽？除了我身上胎記的位置，還有你沒查到的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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